文 | 西尔维娅
(资料图片)
从杭州税务局开出13亿罚单的2021年12月算起，薇娅停播至今已有500余天。在这段时间里，薇娅和她背后的机构谦寻却并未停止商业扩张。
就在上周，由薇娅丈夫董海锋持股2.27%的德尔玛成功上市，而这已经是薇娅夫妇近半年内收获的第二家上市公司。
今年4月以来，薇娅因谦寻买地、为老字号授课等消息频繁卷入舆论场，人们逐渐意识到：薇娅或许很难再公开带货了，但她从来都不只是一名主播，谦寻也不只是一家培养网红的MCN公司。
消失在直播间的薇娅，半年收获两家上市公司
5月18日，小家电领域后起之秀德尔玛成功登录创业板。股东名单中薇娅丈夫董海峰赫然在列，其以持有1050万股成为这家新晋上市公司的第七大股东。
按今日收盘价15.01元计算，此次德尔玛上市，薇娅夫妇持股市值近1.58亿元。
其实早在薇娅还做主播时，谦寻文化就是德尔玛的合作MCN之一。德尔玛的小家电产品如吸尘器、捣蒜器、净水器、按摩仪等曾多次出现在薇娅直播间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董海峰入股的2020年11月——仍是直播行业蒙眼狂奔的时候。作为谦寻的金字招牌，我们很难将薇娅与丈夫董海峰以及谦寻控股的商业动作分割开来看。
投资德尔玛之后，薇娅夫妇创立的谦寻控股还曾在2021年与高瓴资本、CPE源峰多家等机构参投巨子生物。在更早之前，薇娅已展开和巨子生物的深度合作，通过直播间向消费者介绍此前C端渠道并不了解的可复美系列产品。效果是立竿见影的——2021年双11当日，仅仅用时13分钟，巨子生物旗下“可复美”产品突破1亿元成交额。
2022年11月4日，巨子生物控股有限公司在港交所敲钟上市，成为“胶原蛋白第一股”。据招股书，薇娅丈夫董海峰持有巨子生物全球发售后0.84%的股权，以巨子生物今日收盘价粗略计算，董海峰持有的巨子生物股份市值约为3.02亿港元，对比其入股时1.67亿港元的成本，浮盈1.3亿港币。
不难看出在这两起投资中，薇娅和谦寻不仅给了资金，还给了订单、给了流量。正如《每日经济新闻》的评论：头部直播团队已经从单一的卖货渠道升级成为品牌提供用户洞察、助力品牌升级和产品创新的“助燃器”。
铅笔道文章指出，IP的寿命是有限的，但组织价值却可以基业长青——薇娅拉长了谦寻商业模式的生命周期。不过，13.41亿的罚单之后，情况又有些不同了。
薇娅隐退后，各种“惊喜社”仍在直播带货
薇娅的丈夫、谦寻文化及谦寻控股实控人的董海峰曾表示：“谦寻要做直播行业的水电煤。等到哪一天，假如薇娅由于种种原因不能直播了，谦寻依然是一个持续发展的企业。”
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谶，但谦寻的确如常运转。从最新动态来看，有个名字看起来很熟悉的账号“海豚惊喜社”于今年3月在抖音悄然开播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其主播阿祖、昊昊等人均来自“蜜蜂惊喜社”。
据飞瓜数据，海豚惊喜社目前已积累110余万粉丝，选品主要包括服饰、食品饮料、个人护理等，主打平价国货。近30天海豚惊喜社共直播51场，直播销售额在5000万-7500万之间，场均销售额约100万-250万，场均观看人次66.7万。
帐号首页资料显示，海豚惊喜社所属机构是初行传媒——薇娅前助播琦儿所在的MCN机构。
薇娅隐退后，其助播团以“蜜蜂惊喜社”为名在2022年于淘宝重新开播，薇娅曾合作的品牌如兰蔻、玉泽、宝洁、三只松鼠等也出现在了“蜜蜂惊喜社”的直播间。随后这一帐号持续衍生出“蜜蜂欢乐社”蜜蜂心愿社”等更多直播间，完成了全天候的直播覆盖。同年，助播琦儿入局抖音，开启直播带货。
在当时，谦寻方面表示，琦儿已与其解除劳动关系。琦儿签约的初行传媒是谦寻内部创业孵化的公司，与谦寻无关。不过有意思的是，如果你现在打开谦寻文化官网，会发现上述蜜蜂矩阵号已是它列出的主播代表。
薇娅虽然隐退，但谦寻的直播经验、合作关系以及强大的供应链仍在。刚刚起步的海豚惊喜社数据还算不上很好，但在抖音拥有484万粉丝的琦儿已逐渐跻身头部之列，近30天其直播销售额约2.5亿-5亿。5月7日的一周年宠粉节专场中，琦儿直播销售额过亿，单场涨粉14万。
据“市界”统计，谦寻目前已形成包括助播团、达人、明星在内的多账号架构，其中淘宝直播账号13个，抖音直播账号11个。以谦寻直播全域化的步伐来看，哪天它进军快手也未可知。
4月13日，杭州滨江区永久河单元M1-02（01）地块以总价2206万元的价格成功出让，竞得单位正是谦寻（杭州）控股有限责任公司。
需要明晰的是，尽管此前因为这桩新闻，薇娅再次成为舆论中心。但拿地实为公司而非个人行为，人物报道称，谦寻此举意在打造新零售电商直播产业基地项目。从流量、资金、经验等方面赋能相关产业链的种子选手，推动周边关联产业迅速成熟，以此带动整个直播电商行业。
在谦寻买地滨江之前，它在阿里中心就已经拥有一座10层高的办公楼。据开菠萝财经援引合作商家消息，谦寻办公楼的其中两层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的供应链基地，积累7年的供应链资源被集中展示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伴随杭州成为当之无愧的电商之都，头部MCN机构如交个朋友、宸帆、无忧传媒等正在抢滩滨江及滨江之外的地块。薇娅重现大众视野，谦寻需要金字招牌不难看出，谦寻已经不是一家单纯的MCN机构，它正在做一些关乎行业的“大事”。据界面新闻报道，谦寻月前已推出多项直播间技术，旗下数字引擎羚客系统也发布了一系列黑科技。这些新功能将以服务主播为核心，并将开放给其他品牌和机构。目前谦寻围绕直播布局了多个业务，除了直播SaaS服务，还有IP授权、供应链、虚拟主播带货等，跨境业务也在探索之中。
据天眼查信息，截至目前，薇娅关联企业达16家，董海锋关联企业达26家，业务覆盖电商、服饰、咨询、影视、培训、人工智能等领域。因此尽管薇娅不再出现在直播间，她的商业帝国仍在运作。
薇娅本人近日的一次公开亮相是在4月21日。在杭州举办的2023年老字号嘉年华上，薇娅以“浙江百年老字号研究院、国潮学院‘首席导师’”的身份亮相。
据北京商报报道，去年10月，薇娅曾在第四期中华老字号掌门人研修班进行授课，未来也将作为“首席导师”，在老字号企业电商实操、直播运营等方面，全方位对学员进行指导培训。此外，谦寻官方2021年3月上线的网红训练营“谦寻学堂”在薇娅偷税漏税被处罚后，基本陷入停滞。在此之前，它的一期课程就能带来75万元的班级收入。月前在杭州老字号嘉年华上的亮相，大概是薇娅隐退直播间后最为高调的一次。究其根本，恐怕是因为谦寻这个巨大商业帝国需要一个能持续开拓资源的“金字IP”。
其实大概去年9月开始，薇娅就已经低调现身于丈夫董海峰的抖音账号中。半年多来，这个账号一直在分享薇娅的生活碎片，有旅行、逛街、收养流浪猫和工作片段等。
近期点赞最高的一支短视频作品，是包含薇娅在内的一群人在聚餐时挥着荧光棒唱歌，唱的是《突然好想你》。